錘子鐮刀都休息,畢贛借鑒哪個導演(從《生吞》到《膽小鬼》)
最佳答案 問答題庫1648位專家為你答疑解惑
關于【錘子鐮刀都休息】,畢贛借鑒哪個導演,今天向乾小編給您分享一下,如果對您有所幫助別忘了關注本站哦。
內容導航:1、錘子鐮刀都休息:從《生吞》到《膽小鬼》:動詞轉換成了名詞2、錘子鐮刀都休息,畢贛借鑒哪個導演1、錘子鐮刀都休息:從《生吞》到《膽小鬼》:動詞轉換成了名詞
◎Vous
立秋雖過,酷熱依舊,一部“視覺降溫”劇送來的清涼可謂十分及時,改編自鄭執小說《生吞》的網劇《膽小鬼》于本月播出。這部劇以青春+懸疑作為底色,多線敘事交替行進,天才少年秦理的命運沉浮,少女黃姝慘遭殺害的真相,以及他們與王頔、馮雪嬌的校園經歷逐漸顯現。一樁樁命案背后,各主人公原生家庭之間,勾勒出上世紀東北轉型的陣痛,還有那大背景裹挾下人性與情感的糾葛。
從原著動詞的書名換到名詞的劇名,形容詞的身影始終混雜在其中,東北的多義性得以彰顯——它不再是和懸疑掛鉤的簡單背景襯托:凜冽寒風、綿延積雪有如生吞之勢;小大之間、是非善惡又豈能一句說清呢?詞語從不凝滯,生吞始終存在,冰凍了外面的景,融化了封存的青春記憶。
荒寒東北:在地生發的黑與白
正像《海上花》盡顯滬上的浮華圖景,《萬箭穿心》之于江水分隔的武漢,《火鍋英雄》里的熱辣重慶,東北——特別是冬天的、夜晚的東北也催生了無盡的想象,成為構筑城市影視形象的參與者,懸疑敘事的寵兒,為黑色電影元素提供在地生發的土壤。
簡單來說,黑色的元素無外乎對社會黑暗面的捕捉與陰郁影像風格的呈現,經由偵察這一行為,揭示人性的糾結。無論是以哈爾濱為背景,刁亦男導演的《白日焰火》,還是《無證之罪》中早已令觀眾印象深刻的“李豐田”這一形象,黑色元素在此擁有了東北味表達。聯系到鄭執創作中對沈陽的參考,《膽小鬼》至少在影像表現層面,城市的界限在消弭,“東北”轉為統一指稱,共同為風格服務。
氣候是一種表征,冰冷的東北似是極好的隱喻,溫度與前途命運在此連接,無論是地域空間,還是關于人的何去何從。作為荒寒的產物,雪自然而然充當了一件順手的道具。純凈的白色,亦是悲劇的底色,更是掩蓋罪證的幫兇,就如鬼樓奸殺案所示一般。通過落寞的社會圖景反襯,青春的鮮艷越發凸顯。向下與向上,兩種趨勢的線條必有交匯,兩相比較,落寂之情自然流露,仿若結局已然提前顯現。
《膽小鬼》設置新穎,落腳于“子一代”,同時兼顧父輩的刻畫,殺人犯亦是慈父的秦大志,法與情兼備的馮國金,還有在真相、友情和現實間游蕩的少年等角色較為全面地展現了不同個體的抉擇。
但瑕疵是客觀存在的,影視化后,受眾包括原著讀者但不限于此,如何處理多線敘事成為關鍵問題。每集的時間線時常變動,時間碎片化分割,有些切換并無較強的劇情勾連。而且,劇本或是剪輯常常明顯視為信息都是已知的,這就導致了部分觀眾觀看時不明所以,久久不能進入劇情。
再者,小說和影視雖有親緣性,但又各具特點。改編這一行為實則是在兩者之間架起溝通的橋梁,文學性的描述如何在視聽情境下更為具體恰當地呈現,以及節奏把控等問題都是可以商榷并改進優化的。
別樣青春:成年世界的過早染指
相較于聚焦升學與校園青春書寫的《小歡喜》《少年派》,關注學生從學校向社會過渡的《二十不惑》,《膽小鬼》的青春帶了幾分沉重,它無關乎目的,而是在夾縫中追逐本真。在接觸了與年齡極不相稱的殘酷之后,劇中的少年和少女仍盡力守護著心底的純粹。
作為殺人犯的兒子,秦理承受著父輩的污名,早早承擔起照顧他人的責任;類似的,黃姝承受著母親的污名,卻依然心地善良、有所熱愛;下崗潮中,王頔父親依靠烤串謀生計,好在一家幸福美滿;物質生活雖然豐盈,馮雪嬌收到的更多關懷卻是來自于隔輩的疼愛。四個人物身后,潛藏著四組家庭,個性足夠典型,共性便得以彰顯。
這其中,每一位主人公的性格與家庭都算不上十全十美,于是,一個互補、互助的微縮共同體形成了。曾幾何時,這段校園友誼堅不可摧,但根本上,在成年世界對少年純真的過早染指使之分崩離析。
青春的書寫不只是伊甸園里萌發的情感,無病呻吟的痛楚,看似美麗的濾鏡修飾,更應觸及時代的脈搏。一如《陽光燦爛的日子》追溯大院時光,《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折射彼時臺灣的狀況,《膽小鬼》以懷舊的質感追憶東北“下崗潮”,相較于眾多浮于表面的同類作品已有所進步。
集體瓦解為個體,“子一代”在耳濡目染中被迫早熟,校園、家庭、社會之間建起的分隔符隨時隨地都可能消失。看似相對純粹的校園環境是個不錯的喘息之地,有時候也會是校園暴力滋生的溫床。“擬態社會”是中轉站,卻不會是終點站,相同際遇產生的惺惺相惜轉眼間煙消云散,徒留記憶的存儲器加以緬懷。
立意之外,影視還應致力于真實感的塑造。單從青春形象的選角上看,妝造的少年感與演員的成熟度之間存在裂縫,縱使有街道、房屋的年代感加持,但大部頭片段皆為演員的舞臺,這就造成劇集在真與不真之間搖擺。橫跨數年,在高中之后的成年時間線中,演員幾無變化,透過外在形象,我們僅僅看到了一個無動于衷的內在,非言語的表現在此失真。可以說,在演員維度,成年世界染指青春本真又添新例證。
“文藝復興”:喜悲交融的文化記憶
世紀交接前后,借由春晚舞臺和傳媒發展,東北喜劇產出了《賣拐》《馬大帥》等一大批膾炙人口的作品,而在這種刻板印象的塑造中,不知不覺,東北人和幽默的特質掛上了鉤,地域文化輸出可謂十分成功。
近些年來,乘著“東北文藝復興”的熱浪,人們對東北又有了新維度的認知。《鋼的琴》《盤錦豹子》插科打諢式的鮮活語言,《錘子鐮刀都休息》中的荒誕生活為觀眾與讀者展現了何謂“苦中作樂”。
喜劇的底色終究是悲劇,從喜轉向悲,或是喜與悲交融的表達,東北人善于調節情緒的智慧可見一斑。不變的是,這片土地滋養下成長起來的創作者對現實的永恒關注。
2019年,伴隨著《野狼Disco》的大火,董寶石提出了“東北文藝復興”的概念。除去同屬音樂界的“二手玫瑰”,東北的“復興”在脫口秀、影視、小品等領域遍地開花,文學界更是推出“東北文藝復興三杰”,即雙雪濤、鄭執和班宇。
有別于傳統作家,三位沈陽籍作家在文學性和商業性的兼顧上尋求到不錯的平衡點。他們不僅得到了著名文學期刊(如《收獲》)的認可,而且受到文化資本的青睞。譬如,雙雪濤《刺殺小說家》《平原上的摩西》,鄭執的《生吞》和《仙癥》等作品已先后被影視化改編。
從接地氣的“黑土地美學”再到如今失落與不甘情緒的記錄,地域阻隔不斷人類共通的情感體驗,懷舊不僅是工人階級的鄉愁,特殊性中潛藏的普適性真情,通過東北特有的爽朗的語言表達傾瀉而出,因此富有了無限生機。
現實不只是看得見、摸得著的,還有從記憶中搜尋到的。荒蕪里崛起的“復興”,究竟是值得高興,還是應一如從前感傷?三言二語的確難以理順。不可否認,在大眾文化記憶的構建中,東北及其產出的作品發揮了不可磨滅的作用。
生猛的東北,生成了無數實體的廢墟,生吞了無數記憶。但只要沒有遺忘,精神之維依然存活著一個鮮活的東北,那不光是對往昔輝煌的表層迷戀,更還有對溫度塑造的奇跡加以緬懷——在工業機器的冰冷和荒寒氣候的夾擊下,升騰起人的溫度。
經歷過而又回不去的,到頭來都成了宏觀的“故鄉”,回憶之姿順勢成為情感的慰藉,余韻悠長,供人回味。
來源: 北京青年報
2、錘子鐮刀都休息,畢贛借鑒哪個導演
文丨灰狼
白茫茫的開闊地,不超過四層樓的社區,路邊的白楊樹,沒有生命力徒勞運作的鏟車,殘舊的平房和炕頭。
這些熟悉又陌生的空間,是耿軍「鶴崗宇宙」的內在驅動力,回溯這種「神奇的空間感」,除了《錘子鐮刀都休息》與《輕松 愉快》與之一脈相承之外,還可以找到張猛的《鋼的琴》以及王兵的《鐵西區》,無論是荒誕、勵志還是靜觀記錄,將時間線前推十年、二十年,東北都是中國最為魔幻現實主義的一種存在。
《錘子鐮刀都休息》
或許,這可以視為中國藝術電影在當下的一個困境:純粹思維層面的努力難再有出路,重心轉向了空間的生產,其核心是地方景觀,以及方言所承載的人情。
但就目前出現的作品而言,諸多「地方空間」的電影,暫時只有兩處具備第一流生產的潛能。
其一是西南地區,以巫蠻為特征,坐標是畢贛的凱里;其二是東北地區,以衰敗為特征,坐標是鶴崗。
《路邊野餐》
鶴崗與凱里,成為了中國藝術電影的一條「黑河-騰沖線」。參照胡煥庸的說法,這是一條自然地理分界線、一條人口地理分界線、一條歷史地理分界線,但更重要的是,它還作為一條「文明」分界線發揮作用。
衰敗與巫蠻,抵擋著進步與加速,保留了思考的空間,這就是為何《輕松 愉快》會借那個傻子之口說:「信仰需要清醒,也需要清醒的環境」。
《輕松 愉快》
當然,衰敗也與巫蠻相對立,因為它們屬于不同的時間狀態。但在本質上,鶴崗與凱里都屬于某種「異托邦」(heterotopia),按照福柯的定義,異托邦是一種兼具日常空間和超現實空間的情境,兩者之間可以相互交疊、相互滲透。這是一種雜交能量,也就是說,異托邦本身擁有生產的「潛能」。
在鶴崗這樣典型的「異托邦」中,所有的人物和環境之間具備現實主義的關聯,但又不免處于某種危機狀態,這使得他們的行動、話語異于常人。
換句話說,這些人物都源自于空間的實際生產,是隸屬于該空間的特異性人物,在《東北虎》甚至耿軍的鶴崗三部曲里,這些人物呈現為成群游蕩的傻子、騙子、強盜、精神病患、無能的行動者,透射著德勒茲意義上的「虛假的力量」(les puissances du faux)。
《東北虎》
這種虛假的力量轉而成為《東北虎》真正的力量,實現它的機制有兩個:傷感的無用和行動的無能。
前者對應的是思考:章宇扮演的徐東無法思考自己的未來狀態(情人和妻子之間),也無法改變一條狗的命運和孩子即將出生的事實,與此同時,徐剛扮演的同事寫了一堆賣不出去的詩集,自己也患上了癔癥。
后者對應的是人物的行為:徐東無法為自己的狗討債,而張志勇扮演的馬千里也無法完成討債,無論懷著怎樣的狠勁,這些行為終究無從落腳。
東北人的傳統是彪悍和詩意并存,這一點接近對岸的俄羅斯。但一旦傷感無用、行動無能,人物就處在了絕對的懸空狀態,影片也就把握住了一種黑色幽默的絕對實質化。
這是拒絕詩意而產生的詩意,拒絕彪悍而產生的喜感。傳統的東北戲劇舞臺善于營造后者(趙本山范圍即是典型),但一種東歐/北歐的詩電影橋接又賦予了前者,產生了奇妙的混合效應。
這也就是說,我們可以區分《東北虎》的影像層和話語層,它的影像層來自東北歐的風格,最典型的是貝拉·塔爾和阿基·考里斯馬基,耿軍作為貝拉·塔爾訓練營的成員,和胡波一樣繼承了這種詩意的、近乎冷酷仙境的影像層。
值得注意的是,《東北虎》與《大象席地而坐》是兩個可以相提并論的文本。多線索的敘事、章宇的出演、影像層的相似,但《東北虎》的執行層面顯然比《大象席地而坐》更為成熟。
這不是說《大象》不好,而是不同年齡的作者會有不同的火候把握,畢竟,40多歲的耿軍不可能像不到30歲的胡波那樣歇斯底里。
而《東北虎》的話語層,是集合了羅伊·安德森式的普遍反諷以及東北喜劇舞臺的睿智機鋒(乃至一些土里土氣的幽默)。
在這個層面,耿軍的電影似乎都可以還原為話劇舞臺,比較典型的是徐東和馬千里在派出所前約談,徐東讓馬千里給狗皮下跪,馬立即下跪;徐再讓他磕頭,馬不干了,說我下跪怎么算?就在人們以為暴力場面將要發生的時候,徐東也跪了下來,將難題扔回給馬千里。
《大象席地而坐》
暴力并未發生,而且從未發生,即使那只狗被宰殺也沒有暴力的因子。這里的訣竅在于,暴力滋生的頂點總會伴隨著一種妥協、認慫,這是暴力的消解以及喜感的生成。
兩者之間的動力,維系著整個話語層,也就是人物的思維和行動。在此我們似乎可以把這些人物和影片中的動物等同起來:徐東是一條狗,它厭倦了回到沒有情感的狗窩,于是不停地游蕩在這片無依之地,他面容有種兇狠,卻又無力咬人(是馴化的大齡狼狗狀態)。
這構成了他的困境,章宇本身的氣質——「土狗男人」的本色加上一種幻滅/毀滅感,是這個形象的最佳化身,他呈現了一種無根的「輕」,與馬麗的「重量感」(包括懷孕的視覺形象)形成對照。
徐東的同事,那個瘋癲詩人老羅,對應著動物園那只未露面的熊。他在公園里喃喃地獨白「這只熊今年32歲了,比我小8歲。」熊是動物界的詩人,但人們只會當它是叢林的傻子。
作為耿軍的御用演員,徐剛在鶴崗三部曲中扮演的幾乎都是這類疊合著詩意和愚鈍的角色:《錘子鐮刀都休息》中工整寫下搶劫物品清單的、詩意棲居的強盜,以及《輕松 愉快》中從事詐騙的和尚都是如此。
東北虎則是馬千里本人,他身體肥胖,卻已經債務纏身窮困潦倒。在他第一次出場,所有親戚圍觀逼債的一場戲,和眾人在動物園里圍觀東北虎的一幕形成了隔空滲透的效應。
而可能投喂給東北虎的食物,成為現實中從窗戶里擲入的磚塊以及圓蘿卜,對虎落平陽的馬千里來說,這些都衍生為沒有痛感但勝于痛感的潛在傷害,他的對抗方式就是醉生夢死——喝完三桶半酒就離開這個世界。
由于被討債者們圍困和監視,他無法實現最后的夙愿,去看一下大海,去一趟溫暖的南方。路標的不可能,預示了人物的目盲,這是環境的眩暈,也是身體的退化,張志勇那無法聚焦的恍如白內障的眼睛,成為了此處玄妙的征兆。
從根本上來說,《東北虎》是這三個男人的故事,當徐東和老羅發現被黑道建筑商打得奄奄一息的馬千里,像夾三明治一樣將他運回了住處。這是一只游蕩的狗和一只瘋癲的熊拯救一只瀕死的東北虎的故事,他們回到了那個平房里的熱炕頭,卸下彼此的鏈子,短暫躲避著那些是是非非。
浪子、瘋子、騙子,是定義這三個男人(或者三只動物)的社會標志,他們與整個環境格格不入,是為異類;反觀兩個女性,馬麗扮演的妻子和郭月扮演的小三,則基本算是正常的社會人。
影片從徐東和小三的約會開始,到三人攤牌的鴻門宴結束,是正妻的勝利,是小三的全身而退,卻是徐東徹頭徹尾的失敗,仿佛是兩個刀俎一個魚肉(餐桌便擺著一盤)。在三個人的合影中,徐東被兩人夾在中間,擠出勉強的笑容,仿佛處在地獄級的擠壓之中。
從根本上來說,徐東、老羅、馬千里,即所謂的浪子、瘋子、騙子,處在一種莫名的環境力場之中。
一邊是徐東的妻子和小三這樣的正常社會人,一邊是那個有著西方宗教背景的傻子小二。
顧本彬扮演的那個傻子頻繁地出現在耿軍的電影之中,是唯一不曾改名也不曾改換背景的形象——它是一個西方宗教的信使,在慷慨地接濟和引導迷惘的終生。
他像天使般出現,給馬千里送去了帶魚、風箏和五百塊錢;他像使徒一樣出現在狗市中的梯子上,告訴徐東要登高望遠。這些話語最終無人聆聽,都歸于無效。
一邊是傳統中國社會的情感坍塌,一邊是西方宗教信仰的虛空縹緲。人物在這種力場中,懸浮于下墜和上升的中間狀態,將黑色幽默詮釋到了極致,這就是將影像層充盈起來的話語層。
如果說影像層是來自一種寒帶詩意的挪用,話語層是一種普遍性的行動/話語交織起來的寓言式拔高,那么在《東北虎》中還存在第三層,即空間層。
你可以說,第一層(影像層)和第二層(話語層)都是空間層的延伸:寒帶的詩意化和在地的符號化。
但第三層的根基是一種「空間特異性」,這是「比認知多一點」的情動部分,來自鶴崗乃至東北這塊地域的特定生命。
套用《錘子鐮刀都休息》中的一句話,對東北最貼切的表達就是「都衰敗了,整個都衰敗了」。
錘子鐮刀這種當年大躍進式的生產工具(當然也標示某種意識形態)已經成為遍地盜賊們的工具,這個曾經的生產重心已經被廢棄,成為一塊游蕩著各色怪誕者的無主之地。
《錘子鐮刀都休息》
到《輕松 愉快》,張志勇手里的香皂與其說是搶劫的另類工具,不如說是一種容易上癮的安樂劑。惡性的生態,是護林員的假意張貼的買樹廣告,換來了更多的大樹被偷伐。
耿軍的空間悲觀,更多體現在2008年的《青年》,他把鶴崗的青年放在了輪椅上,看著身前爆了胎的卡車,和車上憂郁的馬,遠處是一片和煦卻絕望的藍天白云。
這是一種「困境」的生產,也是東北空間的生產,這種生產絕非是「嫁接荒誕」,而是它本身就是荒誕。東北的魔幻現實,無需刻意裝飾,只需要將鏡頭放置于街道、社區、廢棄的廠房,就會瞬間涌入畫面,渾然天成。
也就是說,東北是一種「空間實在」,也是一種記憶之場,是從凋敝廢棄、生命凝滯的區域超脫出來的時間性和空間性的合體,這構成了「東北文藝復興」的前提。
它不僅是影像畫面的,也不僅是話語層面的,而是整個空間性的,是沉浸性的。正如人物和詩意要懸浮于這個空間,觀眾也必須進入并且懸浮在這個空間,才能徹底感知其「麻木的深邃」。
就此而言,東北的空間生產確實類似于一種東歐凋敝的「東愁」,是社會主義的遺產,但更是這塊區域獨有的遺產。
20年前,王兵發現了這處遺產,制造出中國紀錄片歷史上最偉大的作品之一;10年前,張猛也發現了這處遺產,進行了一種復興的假想實驗;而耿軍這位生于長于東北鶴崗的、學歷不高的電影人,似乎將自己完全融入了這個空間,探索其方方面面。
鶴崗的人在外流,全東北的人也都在外流,流向溫暖的南方,海岸。這是經濟的路標、文明的世界,但這個世界只有24/7的運轉,千篇一律。
再回望東北(以及畢贛的西南,這里還可以加上誰的故鄉?),這個頹敗了的空間仍然是藝術生命力最旺盛的溫床,它的深邃和質感,就是國內藝術電影的最后指望。
本文關鍵詞:錘子鐮刀都休息三部曲,錘子鐮刀都休息小二扮演者,錘子鐮刀都休息完整版 在線觀看,錘子鐮刀都休息電影完整版,錘子鐮刀都休息在線觀看免費。這就是關于《錘子鐮刀都休息,畢贛借鑒哪個導演(從《生吞》到《膽小鬼》)》的所有內容,希望對您能有所幫助!更多的知識請繼續關注《犇涌向乾》百科知識網站:!
99%的人還看了
猜你感興趣
版權申明
本文" 錘子鐮刀都休息,畢贛借鑒哪個導演(從《生吞》到《膽小鬼》)":http://eshow365.cn/3-4703-0.html 內容來自互聯網,請自行判斷內容的正確性。如有侵權請聯系我們,立即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