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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北大學霸蔣子涵勵志語錄:臺灣美女學霸放棄3萬月薪到陜北鄉下畫畫,住窯洞曬成土妞
2、北大學霸蔣子涵勵志語錄,26人同一天慶生14名同學叫
1、北大學霸蔣子涵勵志語錄:臺灣美女學霸放棄3萬月薪到陜北鄉下畫畫,住窯洞曬成土妞
廖哲琳是臺灣美女學霸,上學時各種獎學金拿到手軟。大學畢業后,她去美國讀研究生,主攻西方哲學。父母對她的期望是當一名公務員,過安穩的生活。在美國學習期間,她對哲學失去了興趣。她放棄讀博,回臺灣后在留學中心當英文老師,指導學生考托福、雅思GRE等留學考試,月薪3萬元人民幣。她喜歡上了畫畫。尤其看了石魯的畫,她想這才是年輕人該有的樣子。她辭掉工作,決定一個人去流浪,來到陜北一個叫魏塔村的地方,讓自己煥然一新,計劃畫一系列震撼人心的作品。

廖哲琳在魏塔寫生
放棄高薪
我決定一個人流浪,畫一系列震撼人心的作品
從美國留學回來后,我去留學中心當英文老師,指導學生考托福、雅思GRE等留學英文考試,讓學生能順利到美國留學。
這行的競爭很激烈,都是短時間沖刺型的,輔導學生多久就得讓他提高多少多少分。當時算時薪還蠻高的,月薪轉換成人民幣3萬元,不過壓力也很大。我會一個禮拜排三四天從早到晚密集上課,然后其他天就在家畫畫,寫生,積攢作品。
畫畫一直是我喜歡的東西。記得我把積攢的作品送到云門舞集,參加“流浪者計劃”(由臺灣文化人林懷民發起,旨在幫助年輕藝術家到海外從事自助式“貧窮旅行”,以擴大視野,堅定個人藝術創作之路)時,我非常高興,因為一屆獲獎人數最多就10個人。
我把消息告訴媽媽時,她說“那些有正事干想當公務員的人,才不會去報名參加呢!”哈哈,父母一直認為我做的事是“不務正業”。直到現在,他們對我從事畫畫一行依然不放心。
我在臺灣大學讀的是哲學,到美國讀博士研究生,一樣是主攻西方哲學。西方哲學關于邏輯是很抽象的,談論的都是一些桌子是存在的問題。在理論上也許是有意義的,但在生活上好像離我很遙遠。
記得我當初選擇哲學,是因為自己對人生意義一直很有興趣,想研究明白,但現在卻覺得人生意義愈加空白。所以我沒有繼續攻讀完博士學位,而是取得碩士學位就回臺灣了。
那時我很茫然,因為我從小就是個用功讀書的“機器”,如果不在學術圈深究了,那我要做什么?一切等于是回到原點。這時我想到了畫畫。

廖哲琳
我當時的理解是,哲學是很文字的,理論的,抽象的。畫畫恰恰相反,把肉眼看到的東西畫下來就好,很實在。
畫畫真的有種發現新大陸的感覺,終于實實在在接觸到這個世界了。每天,除了去畫室學習,我還到街上去寫生。擔心在城里被別人看到,就穿著大風衣,帶著剛好能塞進口袋的筆記本,混入人群,畫各式各樣感興趣的人事物。
想起那段時光,真的挺有意思的,好像我是一個城市的觀察者,以前不會特地去看,就是匆忙而過。開始畫畫以后,我開始對周遭變得敏感,對畫畫可以說是非常興奮,非常血肉。
我的流浪者計劃申請通過了。我開始在心里計劃畫一系列震撼人心的作品,能跟石魯PK。感到人生彷佛才要活過來了。
我當時提出要到陜北寫生,是因為我在臺灣一家書店看到了石魯的畫。除了他筆下革命熱血的紅色吸引我以外,他的傳記也鼓動了我。初受社會主義感召來陜北的石魯,不過是20歲的小伙子。拋棄大筆家產的他,來到陜北,用飛機殼做成畫箱,自制帳棚睡袋和渡河的汽船,跋山涉水,全副武裝搞起實地寫生。
看到他,我心想著,這就是年輕人該有的樣子啊。我也希望自己能去陜北革命,革自己的命,讓自己煥然一新。
我決定一個人去流浪。父母不理解,他們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跟我說話。

初到陜北
住土窯洞
我愿意接受生活的平凡,挖掘貧瘠樸素里的美
2011年冬天的一個早晨,我來到陜北的魏塔村。當時正值過年,我是第一次一個人到大陸。關于陜北是什么,究竟該怎么走,我根本不知道,出發前我就惡補看了“平凡的世界”,買了一本陜西旅游的書,然后就隨便收拾,把衣服一件一件全部套在身上,最里頭是內衣,短袖,薄長袖,厚帽t,羽絨服,即現在流行說的“洋蔥式穿法”,全部就這些衣服,一次穿到身上,不用另外帶,從冬天一路穿到了夏天。另外帶著畫畫的用具,背了一個背包。
到西安,如愿吃到羊肉泡饃,在陜西國畫院認識了王瀟老師。我告訴他我要到陜北寫生,他熱心地給我介紹了“魏塔寫生基地”。就是因為這次的偶遇,我知道了魏塔。
魏塔在安塞縣樓坪鄉,離延安市區做客運大概一個小時。我第一次到魏塔,先坐車到樓坪,然后一個鄉政府的人騎摩托車載我上山。摩托后面有個放物品的鐵箱,因為我背包太大,整個人往右傾斜,身體往下掉。雖說很狼狽,但沿途看到的那些山,一片淡淡的黃褐色,再配上樹,整體很寧靜安詳。
依細看這些山,其實都不高,形狀都是平緩、圓圓厚厚的,跟石魯筆下的紅色熱血不同,這些山反而很像饃饃,一個個排成一圈一圈的,覺得很親切。
摩托車停到一排窯洞前,房東老蔣出來迎接。他讓我把背包放進窯洞里的時候,覺得這里就是家了。到魏塔前,我了去西安,延安、安塞、米脂等縣城,但都是當背包客走馬看花,住最便宜的招待所,床很小,有的沒暖氣。吃的是六塊錢一碗的面,常常拉肚子嘔吐。所以當我第一次踏進老蔣的窯洞,看到大黑鍋冒著滾燙的蒸汽,還有一大片厚實的炕,晚上睡覺就像蓋一層石頭被子,知道三餐還有人打理時,真的感覺到家的溫暖。
在魏塔,沒有地方洗澡,還得適應上茅廁。我記得我一聽到洗頭要先拿一個盆,然后燒一大鍋熱水往里倒,再去水缸里舀幾勺涼水,再放到臉盆架,坐著把頭發往前撥著洗,然后陸續換水。對照城市里按一個開關水就出來了,我心里就想,算了,這樣就別洗了吧。所以搞笑的是,剛開始到時我是畫家里和村民里最臟的,整整一個多月不洗頭。

廖哲琳在魏塔洗頭
但很快我就適應鄉下的不便,因為我剛來時太興奮了,兩眼不聽使喚,看到的都是有意思的東西,根本來不及考慮這些條件的不便,整天就是看看看,畫畫畫。
住在魏塔的人,都特別樂天自在。就像老鄉說的“窮人好打交道,怎么都能行”。他們拉話,不自覺地摳腳、搔癢、挖鼻孔,并且兩眼直愣愣地向前,干巴巴地瞅著你看,壓根不管你怎么畫他。他們是自然中的自然,是活生生的模特兒,憨傻粗野,不靠形象而活,聊起話也沒有請、謝謝、你好、對不起。
這種自在傳染給我,讓我顧不了自己的蓬頭垢面。相較于在城市需要躲躲藏藏,暗中畫,在魏塔我能光明正大而且也不顧自己形象地去畫。一切只管死盯當地人那下翻的厚嘴唇,直面撲來黃滋滋的一排排大門牙,拿起畫筆擦擦擦就對了。只是我功力不是太好,他們圍在我背后,說我把老婆畫成“魯班爺”了。
記得村民問我的工作單位,我傻傻回答不上來,問我一張畫能賣多少錢,我想半天也不知怎么回答。在他們口中,我被稱呼為“臺灣畫畫娃娃”,私底下則管我叫“瘋婆姨”,戴的帽子像日本兵,又像國民黨的,又像養蜂的。還好這時老蔣就會跳出來,跟村民拍拍胸脯說,“小廖是在干自己的事業”。后來,我們也能和平共處了,他們也知道我的工作本分就是畫畫。
記得村里一個老婆婆看我畫畫,曾經納悶地問:“你們畫家,為什么要千里迢迢來我們這破地方,畫這些山呀、人呀、驢呀、馬呀?”

廖哲琳在畫牛
這句話讓我感觸很深,細想,我與村民接觸的那些點滴,我在畫布上畫的村民,這些細節無非就是所謂的“山呀、人呀、驢呀、馬呀”,都是極為平凡的東西。外人也許難以理解,為什么我不去畫一些名勝古跡,一些更雄其偉大的東西,就連我爸也說:“我們老家臺中山上的摩天嶺比這里的山都漂亮,怎么不回來畫?要畫這些光禿禿的東西”。
確實,這里貧脊,簡單,談不上美,但是我想這就是我心目中的偉大,我想這也是路遙“平凡的世界”一書中要講的重心。在他的書里,寫的也無非是洋芋老頭老婆和饅頭山的故事,但就是在這種近乎卑微的平凡里,有一種偉大,而且是很典型的中國式偉大。
這些人安于生活的平凡,在這樣貧瘠的地方堅強地活下去,這種頑強的生命力深深吸引我。這是活命,也是革命。在這標新立異五花八門的時代,學會把屎把尿,接受生活的樸素,難道不算革命嗎?
老蔣一家人把我當成女兒,村里人把我當成魏塔村的一份子。陜北農村人說,“吃飽飯,不想家”。人要的其實不多,三十畝地一頭牛,老婆娃娃熱炕頭。
人們總向往遙不可及的英雄主義,但誰能看清眼前,正蘊涵著偉大的奇跡呢?人們總向往快樂,但有沒有可能,快樂近在眼前,而且是很簡單的呢?
我想,我來魏塔畫畫,除了畫畫,也是在改造我的生活。在農村我沒法洗澡,但是卻讓我領略到黃土文明的洗禮。我放棄哲學,反而在樸實的生活中體會更深層的哲學。我以前就是不懂事的文青,想通過實踐把自己鍛煉成知青。
我愿意去接受這生活的平凡,去挖掘這貧瘠樸素里頭的美。

廖哲琳在畫畫
泥土芬芳
這樣的寫生,是陽光灑在糞土上的滋味
在陜北畫畫,跟江南的寫生基地有秀麗的山水風光不同,這里迎接的是很粗糙的生活體驗。
一個延安的朋友到北京進修,老師說他畫的像“朝鮮的”,太老了,落伍了,連陜北也不得不面對“這世界變化快”。但我還是很佩服陜北畫家,和來陜北的畫家,在浮躁的當下仍然堅持下鄉寫生,老實勤奮,畫里有很濃厚的生活氣息,像土一樣不空泛,厚實穩重,不玩空洞的形式。這其實也是路遙的藝術觀:藝術就是一種勞動,它不比其他的勞動高貴,而是和所有的體力活一樣,需要一種實實在在的精神。
我的理解,畫畫就是勞動,畫家在畫布上揮灑,相當于在耕耘自己的一方良田。你耕耘了,也就感到滿足充實了,精神不空虛了。我常覺得現代人滑手機,滑一圈其實比游泳游十圈還累,因為滑一圈手機,你的腦袋其實特別焦慮,但有時候,身體上的勞動其實就是治療精神焦慮的良方。所以面對各式各樣的文明病、文明焦慮、信息爆炸、思潮轟炸,陜北的苦干實干精神可以是一個很好的啟示。
大伙看畫,并不在意畫面的完整,反而為一種粗獷的生澀,拍手叫好。特別是在輕松休閑享樂的消費時代,陜北的貧瘠顯得不夠“可口”。那生猛赤裸的現實,就像一大塊粗糧,讓人難以下咽。然而,正是在這“貧脊”里,蘊含了許多撲面而來的豐富與真實。

廖哲琳和魏塔村的孩子在一起
我的畫,不是在茶幾、畫室和案桌上畫出來的,也不是刻意設計搞出來的產品。只有親身到過農村的人,才能感受大風一吹,油畫還濕著就啪一聲掉到地上沾到雞屎的滋味,或是用石頭在地上敲核桃,核桃上還沾著一點牛糞的滋味。這樣的寫生,嚴格定義,是陽光灑在糞土上的滋味!
可能是因為我是讀哲學的,對人生意義這方面比較感興趣,比較重視畫畫的內容意義,而不是“形式”。記得我以前讀過許多哲學家所說的人生意義,也曾經當過一陣子記者,訪問別人,了解別人過怎樣怎樣的生活啊,但是這些畢竟都是二手信息。至于我的生活是什么,真的是一片空白。在我迷惘的時候,真的會問生活的意義到底是什么。
有一天,和往常一樣,我拿起畫框,繃上油畫布,但是看到這空白的畫布時,我心里想著,人生意義也許就像這樣空白吧! 但可貴的是,我可以用自己的力量去開墾、去實踐,去創造出一片生之圖案。所以,生活意義不是問的,而是要靠自己的力量去開墾的。
我畫這些樸實的山與人,彷佛也在他們身上找到了自我。回頭看看我所畫過的畫,畫布上這些有血有肉的人,無非見證了我全心全力活好我的每個“當下”。和其他畫家不同,我的畫是我生活里的重要印記。
透過畫畫,一路的開墾之路,我也認識了老蔣,和我現任的先生小劉。畫畫也把我們的命運連系在一起。記得有一次和小劉一起去畫山頂上的老佛爺時,當時夜色已深,老頭仍然不管我和小劉黏著他的屁股,跟進他的窯洞,拿著速寫本癡傻地畫著他。他拿出老伴出門前給他準備一個禮拜的饃饃,放到大黑鍋里燒著熱水蒸。吃完了,困了,他只是自在地脫了帽,脫了鞋,鉆進被窩,靜靜側躺著看電視,碰巧新聞里說到藝術家要深入生活,與廣大群眾同吃同住同勞動,做人民的代言人……我和小劉不禁相視而笑。
在這座廖無人煙的山頭上,寧靜昏黃的土窯洞里,畫畫把我們和老佛爺的生命綁在了一起。

廖哲琳住的窯洞
魏塔生活
吃飯畫畫,畫畫吃飯
云門舞集的林懷民老師當初創立流浪者計劃,并沒有太多的目標與任務,就是花錢給我們出去玩,入選者補助約人民幣18000元,時間為三個月。
不過這個期限被我無限延伸了。延長計劃的原因,是我一開始就有心理準備,打算待很久。我是比較專心有目標的人,城市生活對我來說是很瑣碎的,處理一些交際,擺弄一些無意義的閑談,各式各樣的信息,心很累。
我從魏塔回臺灣,不太敢見人,父母對我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連過馬路都不太會了,看到街上匆匆而過的人,心里感到很慌。與朋友會面,也不太能融入他們的聊天。舉止穿著顯得很土,很笨拙。畢竟我成天應對的是牛驢和老漢,當時連說話都不太會,染了一口奇怪的口音。再說,回去補習班上課也不可能了。當初是自己要離開的,如果就這樣回去等于打自己的臉,所以就想著回魏塔。心想還是那里自在,能全心全力干好自己喜歡的事,不用看別人的臉色。

在陜北魏塔村的廖哲琳
在魏塔一年的生活費是這樣的:40x(當時一天連吃帶住的生活費)x365=14600。這些年,我領過臺灣的“國藝會”和“客家文化委員會”給的補助,也用了些自己以前工作的積蓄和之后辦畫展賣畫的錢。
很多人聽了我的故事,還以為我的生活是很精彩傳奇的,能遠遠逃離這個丑陋的世界,住進自己的世外桃源。但是說實在的,平凡如我,在陜北過的更像一個公務員。雖說“不務正業”,沒有周間周末的上下班概念,但是日子好像得到了濃縮,過得更加充實緊湊。每天早上七點起床,吃飯,然后畫畫,中午回來吃飯,然后畫畫,晚上六點再回來吃飯,然后畫畫。一天的生活莫過如此。我自制一個小月歷,標出日期貼在墻上,每天晚上會在上面的小格寫著二或三,記錄我今天畫了幾張畫。就好比在單位簽了到,內心也就踏實了許多。
早餐吃小米稀飯配饃饃,土豆絲。中午吃米飯,簡單的是青椒炒飯,復雜的是米飯配菜,花菜炒肉與西紅柿炒雞蛋或魚香茄子,晚上吃面,陜北的“合了面”,西紅柿湯。有時有餃子或洋芋擦擦,冬天農民殺豬,有酸菜土豆燴肥豬肉,很香。
我剛到魏塔,還勤做美白,會敷面膜啊什么的,后來覺得太麻煩,而且治標不治本,就戴上了我從臺灣老家帶來的“客家農婦帽”,有大帽檐,我在里面縫上黑布,能有效隔離紫外線,而且還能蒙面,防曬防雨防水防凍防刺防油畫顏料防沙塵暴。后來這也成為我的招牌特色,大家一看大紅帽來了,就知道是我來了。但是臉干起的皺紋是沒辦法了,手腳上點點的跳蚤印也是沒辦法了。第一年手就凍爛了,紅里發黑,一直到現在都是黑的,被人說是像“搬木炭的”。

畫畫中的廖哲琳
遇見愛情
我們一起走村串戶,他暗地打理我的生活
在魏塔,我還遇到愛情。2014年夏天,小劉一個人從哈爾濱自駕游,想一路到西藏,游遍中國,找尋畫畫靈感。結果半路到西安很累,想休息,在網絡上搜尋“安塞剪紙”,無意間看到我的畫,喜歡我的畫,就來魏塔寫生基地了,而且常住下來。我們真的是“因畫結緣”,他說那兩個小孩蹲著握向日葵的畫,令他覺得“莫名其妙的單純”。
他是學院出身的,六歲開始學畫,四川美院畢業,我的出現改變了他的思路,也改變了他的人生。我們都是比較簡單的人,不喜歡太復雜的人際關系,畫畫只是因為喜歡,喜歡一種自在的感覺。我們相處不需要掩飾,自然而然的,我也暗地里高興有人能跟我談藝術,因為我來魏塔以后幾乎沒有機會可以和同齡的人說話。一直以來我都是獨來獨往的人,但是他讓我重拾以前的背景,同時陪我一起走村串戶,開拓我的眼界。他也很細心,暗地打理我的生活大小事。
每天,是他給我打火爐子,給我在腳底下墊一塊軟墊,讓窯洞地上石磚縫的寒氣,不能直接進到我的腳底。他見過我的蓬頭垢面,見過我受盡風吹日曬日益干巴的臉,也知道我在魏塔曾有的孤軍奮斗。他說,我就像是在沙漠走了很久的一只獅子,終于碰上了一攤水。

與向日葵為伍
這段長達多年的流浪,我收獲最大的就是畫了一批畫,和一段精彩的人生經歷,也算是人生不留白吧,給自己的人生留下了深深的印記。如果沒有來陜北,我想我就只是在城市里做著一般的工作,日子還是過得蒼白,干扁。對別人來說那是光鮮亮麗,但是對我來說是一種心累的折磨。因為城市里活得不自在,不由自主,所以我來到了農村。
來了以后,真的是重新活過來了。雖然打交道的是牛驢,忘了許多GRE高階英文單字,但每天的生活都是新鮮且扎實的。我可以全心全力用我自己的方式開創我的生活,畫我喜歡的畫。誠如我之前所說的,生活意義不是用問的,而是需要開墾的。如果我只是留在現狀,看別人的臉色,在假日出游,玩一些自己不喜歡玩的休閑娛樂,那我對生活的意義還是迷茫。在農村,雖說仍有迷茫,但起碼我是全心全意的,實實在在的接觸生活,開創自己的事業,勇于過一種富有挑戰性的生活,而且自己為自己全權負責。安逸會阻礙人前進,未知會激起一個人的潛力。
因為踏出了第一步,聽從了自己的聲音,我也才有這接下來點點滴滴感觸很深的故事。很少有人在我這個年紀可以天天跟牛驢生活在一起,過一種自在寧靜的生活,從平靜的生活中去沉淀,去感受生活給人的東西。也很少有人可以像我這樣不用出門,就可以與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農民、畫家、文人、土豪、生意人、政府官員、小老百姓,不用去北京,北京上海的畫家會自己過來(不過不是慕我之名,而是慕魏塔寫生之地之名)。能接觸五湖四海各行各業的人,從他們身上吸取經驗。
青春就是要用來好好活過的。不怕耗費多少年青春,只怕沒有活出自己,過著別人期待卻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廖哲琳在窯洞里畫畫
父女之情
老蔣看我年紀小,把我當女兒一樣看待
老蔣是寫生基地的負責人,但是他招待畫家,并不“專業”,付出的心血遠遠超過食宿。
每次畫家外出畫畫,老蔣就幫忙扛畫箱背畫框,一兩米的大畫,老蔣也幫忙扛到后山,等到就定位,怕大山風把畫吹走,老蔣就會拔野草自制繩索,然后在底下綁塊石頭幫忙固定住。有時候下雪怕畫家凍壞,老蔣就會扳黃蒿草生火,往里燒個饅頭讓畫家墊墊肚子。往往在晚上,老蔣還會給畫家倒水洗腳,幫畫家洗油畫筆。所以老蔣可以說是畫家的奴仆,為畫家賣力賣命。
我和老蔣很有默契。老蔣的姓在這片紅色基地敏感獨特,據說方圓千里不超過十家,所以從小到大老蔣都被村民恥笑為JJS,現在我們湊再一起,也算是奇緣吧!
老蔣大概是看我年紀小,把我當女兒一樣看待。當我要爬山他一定是跟著的,怕我迷路,然后一年四季教我干各種農活。他還知道我喜歡畫人,陪我走村串戶,去每家每戶拜訪。常常是我在旁邊畫人,他在旁邊陪村民拉話,等我畫完,畫筆一落,他也剛好拉完話了。因為這樣有默契,村民大老遠一看到我們,就會大笑著說“看,兩個臺灣人來了!”

有一次,老蔣求我為他父親畫一張遺像。他說他“大大”生前只有一張照片,照片里灑滿了一大片秋日的陽光,唯獨最底下一小角有他和一群孫子微笑的合影。老蔣請相館把那指甲小的臉放大成遺照,但是放大后很模糊。他希望這張臉能畫成一張大號的油畫。
我把畫還原成一張寫實的照片。老蔣說我畫的跟真人一樣,村里人來看,一下子就想起了這位許久不在人世的老者,說我“畫的好,畫的好”。
當然,后來老蔣也畫畫了,我們真的成為了一對革命伙伴,一起為一個有點不著邊際的事業共同奮斗。
當然,朝夕相處也是有父女情的。記得在2012年冬天的一個晚上,我沿著河到外面去寫生,想畫黑夜底下冰凍的河川。
那天晚上風很大,幾次擺好的畫框畫架都被冷風吹垮了。遠遠地,我就看到一個手電筒的小燈,一個裹著軍衣大棉襖的人。他見我跪在地上畫畫,心里感到不舍,于是就過來,在我四面的黃蒿上點了一團火。但他的這種關心,于我卻是一種不想要的親情。我對他說:“老蔣,你再也不要來了,你來我會有壓力。我不想畫不好,然后隔天又重來一次。”
這是一種很復雜的情緒,很難說明白,當時我覺得他越了界,在做一件我父母會做的事,在扮演一個父親,而我怎么忍心讓一個五十多歲的老漢大老遠來伺候我?這件事對我來說真的沒什么,只是在履行自己的承諾,從小到大我就是這樣,對自己負責。那過度的親情友情人情總是讓我感覺到不必要的壓力,那種“為我好”的姿態,讓我想起了父母,讓我陷入了良心的指責。
一直以來,我都是一個人。就算在農村吃苦,畫畫,但是自己為自己負責,這對我來說反而是最輕松的。人情的壓力,總讓我覺得愧疚。

廖哲琳和當地村民在一起
這兩天,我們山上的一只狗“妹妹”去世了,英勇的她和我感情最好,雖然很小很可愛,但能滿山遍野的跑,膽子很大的她還會嚇退蛇,與大狗搏斗,是我的好伙伴。但就在前天她獨自進入林中被一群野狗咬得遍體是傷。看到她的尸體真讓我無限辛酸,不斷懊悔自己沒有好好照顧她陪伴她。也許寫魏塔的小白也是因為想念她吧。人世無常,與你有緣的人最后都是一筆感情債,我積欠的債務已經很多了,對自己身旁最親的人沒有善盡照顧的責任。
在臺灣,在魏塔,有親情,有人情,但最后都是感情債,要能做到圓滿不遺憾是很難的。
好在我選擇的這段旅途,是充實而有意義的。

廖哲琳和村民合照
以下是廖哲琳的作品

黃土高坡高歌 水墨 107x51.5cm

出一口氣 油畫 70x170cm

領羊 油畫 111x52cm

灑路燈 油畫 40x100cm

殺羊 油畫 141x64.5cm

吃面條 油畫

吃八碗 水墨 53x154cm

秋天的向日葵 油畫 40x50cm

收成的向日葵 油畫 40x50cm

休息中的農婦 油畫 55x70cm

土地上的畫 油畫60X80cm

土地上的畫 油畫60X80cm

夜裡走山路 油畫 50x60cm

縫鞋的老奶奶 油畫 55x70cm

炕上的祖孫三人 油畫 60x80cm

喂娃畫 油畫 55x70cm

早飯 油畫 40x80cm

晚飯 油畫50x70cm

揚場的光芒 油畫 60x80cm

夜晚的聚會

逮隻山雞過大年 墨,蠟筆 38x26cm

老人與碾盤 墨,蠟筆 38x26cm

兩個老漢曬太陽 水墨 69x47cm

抽完煙來吼一吼 水墨69x50.5cm

雪天放羊凍臉頰 水墨 67x50.5cm

一老一小一對寶 水墨 67x50cm

拉牛的老人 水墨 66x50cm

沒地 水墨 67x88cm

夏耕鋤地 水墨 69x41cm

秋收 水墨 69.5x40

農活小憩 水墨 44.6x69

一年的收成 一生的奮斗 水墨 48.5x69

播種水墨壓克力 70x45cm

仰望的受苦人 水墨壓克力73x42cm

豬喂奶 水墨 70x96cm

夜晚的羊欄 水墨 43.4x69.4cm

驢啃脖子工變工 水墨 45.8x65.5cm

雪地的一對牧羊夫妻 墨,蠟筆35x28cm

生生不息 油畫 60x80cm

張大燕提蛋籃 油畫 60x80cm

待產 油畫 60x80cm

蔣子涵來了 油畫 40x50cm

一圈圈的饃饃山 油畫 64x80cm

煮白菜 油畫 60x40cm

炕上同樂 油畫 60x40cm

老蔣一家團圓 油畫 60x80cm

騎新車過新年 墨,蠟筆 38x26cm

掏下苦菜能和面 墨,蠟筆 38x26cm
2、北大學霸蔣子涵勵志語錄,26人同一天慶生14名同學叫
揮別燦爛的高中時光,來自五湖四海的學子匯聚上海大學,開啟人生新征程。一張張青春洋溢的面孔,一個個燦爛美好的微笑,為靜謐的校園注入了滿滿的活力與激情。你是否也好奇他們都來自哪里?男女比例又是多少?別急,今天小編帶你走近上海大學2022級本科新生大數據,一探究竟——

新生人數有多少?
今年,上海大學共迎來了4717名本科萌新,其中寶山校區有3994人,延長校區有283人,嘉定校區有440人。坐落不同的校區,年輕的上大學子正心懷夢想,向著更廣闊的天地進發!

此外,今年上海大學4個大類總計迎來了2289名新生,占新生人數比48.5%。其中理學工學1類人數最多,有1458人。其次理學工學2類有307人,經濟管理類有265人,人文社科類有259人。無論選擇哪一個方向,上海大學豐富的教育教學資源都可以助力學子在廣袤的知識領域里求索探尋,眺望世界,走向未來!

上海大學錢偉長學院是17所“國家試點學院”之一、教育部首批“三全育人”試點院(系)之一,也是上海大學的拔尖創新學生培養基地。今年學院的170名新生即將在上大校園里寫下精彩的青春故事。此外,新成立的里斯本學院共迎來了180名萌新。

男女比例是多少?
天南海北齊相聚,才子佳人來相逢。今年新生中,男生有2679人,女生有2038人,男女比例約為1.3:1。

從年齡上看,今年上大新生中,2003、2004年出生的同學已然成為新生的“主力軍”,其中出生于2003年的有1174人,出生于2004年的有3170人。相信這群朝氣蓬勃的青年將在上海大學這片沃土上肆意生長,讓青春之花絢麗綻放。此外,今年還有6名萌新出生在2006年之后,5名出生在2000年之前。不同的年齡,相同的展望,屬于上大學子未來的篇章將一一展開。

這些人將和你一起過生日
同月同日出生,這種奇妙的緣分在上海大學并不稀奇。出生在6月16日這天的萌新,當天就有26人一同和你慶生,共享生日的喜悅!

不同的節日往往被賦予了不同的寓意。今年新生中,有15名幸運兒生日在7月1日,與中國共產黨同一天;18名幸運兒生日在10月1日,與新中國同一天。此外,還有多人與上海大學的誕生、成長有著難舍的緣分。跨越時空,獨屬于上大人的情懷即將在他們心中深深扎根。期待你們在上大收獲不一樣的生日體驗,未來四年,不斷生長,活出精彩。

來自哪個民族?來自哪個地域?
今年,上大新生來自全國各地,除上海的1728人外,來自河南省、安徽省、江西省的人數最多,分別為306人、280人、266人。

最北的新生來自黑龍江伊春;最南的新生來自廣西欽州;最東的新生來自吉林延邊;最西的新生來自新疆喀什,距離上大5120公里。無論來自哪里,從此大家將共享屬于“上大人”的榮耀與自豪。

漢族、回族、壯族、土家族……28個民族的新生今年齊聚上海大學,在學校里攜手奮進,一起奏響新時代的青春華章!

同名、同姓,我們的緣分有多少
“趙錢孫李,周吳鄭王……”一部流傳千年的《百家姓》,幾乎人人耳熟能詳。今年新生中,王、張、李、陳四大姓氏憑借人數優勢占據TOP4,分別為315人、298人、271人、220人。另外還有邾、郗、眭、曩等“寶藏”姓氏等你一一探索!

“子涵!”走在校園里,當聽到有人喊你的名字時,千萬別著急回頭,可能是遇上了同名的有緣人。今年上大新生中,共有14名同學叫“子涵”。另外,新生中還有幾名同學名字中含有“上海大學、溯源傳揚、自強卓越”這12個字,期待萌新們在上海大學傳承紅色基因,汲取奮進力量。

從高中到大學,我們都是同窗好友
漫漫求學路,能一路同行則是件十分幸運的事。今年新生中,上海市錄取人數最多的中學是上海市曹楊第二中學,有55人;外省市錄取人數最多的中學是貴州省貴陽市第一中學,有21人。


全新的旅程已經開啟。愿每一位2022級新生以更飽滿的熱情,更奮進的姿態,成就閃閃發光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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