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溪筆談沈括完整版,<辯證一段譯>——沈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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鈞石之石,五權之名,石重百二十斤。后人以一斛為一石,自漢已如此,“飲酒一石不亂”是也。挽蹶弓弩,古人以鈞石率之。今人乃以粳米一斛之重為一石。凡石者,以九十二斤半為法,乃漢秤三百四十一斤也。今之武卒蹶弩,有及九石者,計其力乃古之二十五石,比魏之武卒,人當二人有余;弓有挽三石者,乃古之三十四鈞,比顏高之弓,人當五人有余。此皆近歳教養所成。以至擊刺馳射,皆盡夷夏之術;器仗鎧胄,極今古之工巧。武備之盛,前世未有其比。
“鈞石”的“石”,是五種重量單位的名稱之一,每石重一百二十斤。后人以一斛為一石,自漢代以來已經如此,如說“飲酒一石不亂”,就是以一斛當一石。拉弓踏弩的力量之大小,古人都用作為重量單位的鈞、石來計算;今人卻以粳稻米一斛的重量為一石,而每石以九十二斤半為標準,則相當于漢秤的三百四十一斤。現在的武士踏弩,有能達到九石力量的,換算所用之力,乃相當于古代的二十五石,與先秦魏國的武士相比,則一人之力抵得上二人還有余;弓有能拉到三石力量的,乃相當于古代的三十四鈞,與魯國武士顏高的六鈞之弓相比,則一人之力抵得上五人還有余。這些都是近年來的軍事訓練所取得的成效,以至于擊刺、馳射等都掌握了中原和四裔之民所能有的技術,兵器鎧甲的制造也都極盡古今工巧之能事。現時武備的程度,前世沒有哪一代可以相比。
陽燧照物皆倒,中間有礙故也。算家謂之“格術”。如人搖櫓,臬為之礙故也。若鳶飛空中,其影隨鳶而移,或中間為窗隙所束,則影與鳶遂相違,鳶東則影西,鳶西則影東。又如窗隙中樓塔之影,中間為窗所束,亦皆倒垂,與陽燧一也。陽燧面洼,以一指迫而照之則正;漸遠則無所見;過此遂倒。其無所見處,正如窗隙、櫓臬、腰鼓礙之,本末相格,遂成搖櫓之勢。故舉手則影愈下,下手則影愈上,此其可見。陽燧面洼,向日照之,光皆聚向內。離鏡一、二寸,光聚為一點,大如麻菽,著物則火發,此則腰鼓最細處也。豈特物為然,人亦如是,中間不為物礙者鮮矣。小則利害相易,是非相反;大則以已為物,以物為已。不求去礙,而欲見不顛倒,難矣哉!《酉陽雜俎》謂“海翻則塔影倒”,此妄說也。影入窗隙則倒,乃其常理。
用陽燧照物體都是倒立的影像,是因為中間有障礙的緣故。算學家說這叫做“格術”。譬如人搖櫓,作支撐的小木樁成了櫓的障礙一樣。像老鷹在空中飛行,它的影子隨著鷹飛而移動,如果鷹和影子之間的光線被窗孔所約束,那么影子與鷹飛的方向就相反了。又像窗孔中透過樓塔的影子,中間的光線被窗孔所約束,也都是倒垂,與陽燧的情形一樣。陽燧的鏡面是凹陷的,當一個手指靠近鏡面時,像是正的;當手指漸漸移遠到某一位置,像就不見了;超過這一位置,像就倒過來了。那個看不見的地方,正如窗戶的孔、架櫓的木樁、腰鼓的腰成了障礙一樣,物體與像相對,就成了搖櫓的情形。所以舉起手來影子就越向下,放下手來影子就越向上,這應該是可以看得到的。陽燧的表面是凹陷的,對著太陽照,光線都集中在內心。離鏡面一二寸的地方,光線集中成一個點,大小如芝麻粒,照到物體上面,物體一會兒就燃燒起來,這就是腰鼓最細的地方。豈止物體是這樣,人也如此,中間不被外物阻礙的很少。小的就把利害互相改變,是非互相顛倒;大的就把自己當成外物,把外物當成自己。不要求去掉障礙,卻想看到不顛倒的物象,太難了啊!《酉陽雜俎》所說“海翻則塔影倒”,這純屬虛枉之談。影像通過窗孔就會顛倒,這才是通常的道理。
先儒以日食正陽之月止謂四月,不然也。正、陽乃兩事,正謂四月,陽謂十月。日月陽止是也。《詩》有“正月繁霜”;“十月之交,朔月辛卯。日有食之,亦孔之丑”二者,此先王所惡也。蓋四月純陽,不欲為陰所侵;十月純陰,不欲過而干陽也。
從前的學者認為日食于正陽之月,正陽之月只指四月,其實不是這樣。正、陽是兩碼事,正指四月,陽指十月,即“歲亦陽止”。比如《詩經·小雅·正月》說“正月繁霜”、“十月之交,朔月辛卯。日有食之,亦孔之丑”兩種情形,這兩種情形是先王所討厭的。大概因為四月純陽,不愿被陰所侵擾;十月純陰,不愿陰太盛而干犯了陽。
余為《喪服后傳》,書成,熙寧中欲重定五服敕,而余預討論。雷、鄭之前,闕謬固多,其間高祖遠孫一事,尤為無義。《喪服》但有曾祖齊衰六月,遠曾緦麻三月,而無高祖遠孫服。先儒皆以謂“服同曾祖曾孫,故不言可推而知”,或曰“經之所不言則不服”,皆不然也。曾,重也。由祖而上者,皆曾祖也;由孫而下者,皆曾孫也:雖百世可也。茍有相逮者,則必為服喪三月。故雖成王之于后稷,亦稱曾孫。而祭禮祝文,無遠近皆曰曾孫。《禮》所謂“以五為九”者,謂傍親之殺也。上殺、下殺至于九,傍殺至于四,而皆謂之族。族昆弟父母、族祖父母、族曾祖父母。過此則非其族也。非其族,則為之無服。唯正統不以族名,則是無絕道也。
我撰寫《喪服后傳》,書寫成后,熙寧年間朝廷要重新制定喪服制度,而我參與了討論。雷、鄭的學說缺漏、錯誤的地方固然很多,其中高祖玄孫一事,尤其沒有道理。《禮儀·喪服》中之說曾祖齊衰三月,曾孫緦麻三月,而沒有提到高祖玄孫守喪的服裝。從前的學者都認為“服裝與為曾祖、曾孫守喪的相同,雖然沒提也可以推想得到”,有人說“經上沒提到的就不服喪”,這兩種說法都不對。曾,是重的意思。從祖父以上的都是曾祖,從孫子以下的都是曾孫,即使一百代以后也是這樣。如果可能的話,都必須為之服喪三個月。所以即使周成王對于后稷也稱曾孫,而祭祀祝文中無論世代遠近都稱曾孫。《禮記》所謂“以五為九”,講的是為旁系親屬服喪時如何降低等次。上殺、下殺至于九代,旁殺至于四代,在此之內的都稱為同族,族昆弟父母、族祖父母、族曾祖父母。在此之外的就不算同族了。不是同族,就不為他服喪。唯有正統不以族來命名,是因為正統是綿延不絕的。
水以漳名、洛名者最多,今略舉數處:趙、晉之間有清漳、濁漳,當陽有漳水,灨上有漳水,鄣郡有漳江,漳州有漳浦,亳州有漳水,安州有漳水。洛中有洛水,北地郡有洛水,沙縣有洛水。此概舉一二耳,其詳不能具載。余考其義,乃清濁相蹂者為漳。章者,文也,別也。漳謂兩物相合,有文章,且可別也。清漳、濁漳,合于上黨。當陽即沮、漳合流,贛上即漳、灨合流,漳州余未曾目見,鄣郡即西江合流,亳、漳則漳、渦合流,云夢則漳、鄖合流。此數處皆清濁合流,色理如螮蝀,數十里方混。如璋亦從章,璋,王之左右之臣所執,《詩》云:“濟濟辟王,左右趣之。濟濟辟王,左右奉璋。”璋,圭之半體也。合之則成圭。王左右之臣,合體一心,趣乎王者也。又諸侯以聘女,取其判合也。有事于山川,以其殺宗廟禮之半也。又牙璋以起軍旅,先儒謂“有鉏牙之飾于剡側”,不然也。牙璋,判合之器也,當于合處為牙,如今之合契。牙璋,牡契也,以起軍旅,則其牝宜在軍中,即虎符之法也。洛與落同義,謂水自上而下,有投流處。今淝水、沱水,天下亦多,先儒皆自有解。
水流以漳、洛命名的最多,現在略舉幾處:趙、晉之間有清漳、濁漳,當陽有漳水,贛水的上流有漳水,鄣郡有漳江,漳州有漳浦,亳州有漳水,安州有漳水。洛中有洛水,北地郡有洛水,沙縣有洛水。這里不過略舉一二,詳情不能具載。我考察它們的含義,漳乃是清濁相混合的意思。章有文采、區分之意。所謂漳,就是兩件東西相混合后既有文采而且能夠區分的意思。清漳、濁漳,匯合于上黨。當陽的漳水就是沮、漳水的合流,贛水上流之漳合貢水為灨,漳州的漳浦我沒有親眼見過,鄣郡之漳匯合于大江,亳州之漳就是漳、渦水的合流,安州云夢之漳是漳、鄖水的合流。這幾個地方的漳水也都是清濁合流,色澤紋理如天上的虹一樣,綿延幾十里才混合如一。璋也有章的字旁,璋,是君王身邊的大臣所執,《詩》云:“濟濟辟王,左右趣之。濟濟辟王,左右奉璋。”璋,就是圭的一半,兩個璋合起來就是一個圭。這正是君王身邊的大臣們聯合同心,趨奉君王的意思。諸侯用璋來互相聘問,是取其能互相分合的意思。君王祭祀山川用璋,是取其與祭祖所用禮器相差一半。所謂“牙璋以起軍旅”,過去的學者認為它是刃口飾有突出牙狀物的東西,是不對的。牙璋,是一種能互相分合的東西,應當在可以相合之處制作牙,就好像現在的合契一樣。牙璋,是有凸牙之器,既用以調發軍隊,則凹牙之器應該在軍隊中,這也就是虎符的方式。洛與落的含義相同,是指該水流自上而下投流的地方。現在天下名為淝水、沱水的水流也很多,過去的學者都各有說法。
解州鹽澤,方百二十里。久雨,四山之水悉注其中,未嘗溢;大旱未嘗涸。鹵色正赤,在版泉之下,俚俗謂之“蚩尤血”。唯中間有一泉,乃是甘泉,得此水然后可以聚人。其北有堯梢音消水,一謂之巫咸河。大鹵之水,不得甘泉和之,不能成鹽。唯巫咸水入,則鹽不復結,故人謂之“無咸河”,為鹽澤之患,筑大堤以防之,甚于備寇盜。原其理,蓋巫咸乃濁水,入鹵中,則淤淀鹵脈,鹽遂不成,非有他異也。
解州的鹽池,方圓(周長)有一百二十里。雨多的時候,四面山里的水都流入池中,池水卻從來沒有滿溢過;大旱的時候,池水也從來沒有干涸過。鹽池咸水的顏色是純紅的,因為在版泉之下,所以民間俗稱為“蚩尤血”。在鹽池中部附近只有一處泉水是淡水泉,有了這一處泉水,人們才可以在這里聚集居住。鹽池的北面又有堯梢河(“梢”讀作“消”),也稱巫咸河。含鹽量很高的咸水,如果不能與淡水泉的水混合,就不能結晶出鹽來。唯獨巫咸河的水流入鹽池,則鹽池的水就不能再結晶,所以人們稱這條河叫“無咸河”,視為鹽池的大禍害,筑起一條大堤防堵它,看得比防范賊寇強盜還要重。推究其間的道理,大抵巫咸河的水是混濁的重水,流入咸水之后,就會因為淤淀而造成咸水上源的阻塞,從而使得咸水的含鹽量降低而不能結晶,并無其他特別的原因。
《莊子》云:“程生馬。”嘗觀《文字注》:“秦人謂豹曰程。”余至延州,人至今謂虎豹為“程”,蓋言“蟲”也。方言如此,抑亦舊俗也。
《莊子》書中說:“程生馬。”(我)曾翻閱《文字注》一書,其注中談到:“秦人把豹叫做程。”我到延州任職時,見那里的人至今還把虎豹叫做“程”,大概說的是“蟲”。此類方言,或者也是沿襲舊時風俗而來的。
《唐六典》述五行,有祿命、驛馬、湴河之目。人多不曉湴河之義。余在鄜延,見安南行營諸將閱兵馬藉,有稱“過范河損失”。問其何謂“范何”?乃越人謂淖沙為“范河”,北人謂之“活沙”。余嘗過無定河,度活沙,人馬履之,百步之外皆動,澒澒然如人行幕上。其下足處雖甚堅,若遇其一陷,則人馬蹻車,應時皆沒,至有數百人平陷無孑遺者。或謂:此即流沙也。又謂:沙隨風流,謂之流沙。湴,字書亦作“埿”。蒲濫反。按古文,埿,深泥也。本書有湴河者,蓋謂陷運,如今之“空亡”也。
《唐六典》述說五行,有祿、命、驛馬、湴河等名目。人們大多不知道湴河的含義。我在鄜延任職時,看見安南行營將領們檢閱兵馬的冊籍,有“過范河損失”的說法。我問他們為什么叫“范河”?原來南方人把泥沼叫做“范河”,北方人則叫做“活沙”。我曾經過無定河,穿越過活沙,人馬走在上面百步以外都動起來,晃晃蕩蕩就像走在帳幕上一樣。落腳的地方雖然比較堅硬,但如果一遇到塌陷,人、馬、駝、車立刻就會陷沒,甚至有好幾百人全被淹沒而沒有一個剩下的。有人說這就是流沙;也有人說沙隨著風流動叫做流沙。“湴”,在字書里也寫作“埿”(蒲濫反)。根據古文,埿,是深泥的意思。術數書中有湴河,是指厄運,就像現在所說的“空亡”。
古人藏書辟蠹用蕓。蕓,香草也,今人謂之七里香者是也。葉類豌豆,作小叢生,其葉極芬香,秋間葉間微白如粉污,辟蠹殊驗。南人采置席下,能去蚤虱。余判昭文館時,曾得數株于潞公家,移植秘閣后,今不復有存者。香草之類,大率多異名,所謂蘭蓀,蓀,即今菖蒲是也;蕙,今零陵香是也;茞,今白芷是也。
古人藏書用蕓香來防蛀蟲。蕓香是一種香草,就是如今人說的七里香。它的葉子類似于豌豆葉,小叢生長。葉子十分芳香,秋后葉子間微微發白如同用面粉涂抹過一樣,用它防蛀蟲有特效。南方人采來放在席下,可以除跳蚤、虱子。我擔任判昭文館事時,曾在文彥博家求得了許多株蕓香,移植到秘閣后面,現在沒有存活的了。香草這類東西,大體上都有別的名字,如所謂蘭蓀,蓀就是今天的菖蒲;蕙就是今天的零陵香;苣就是今天的白芷。
祭禮有腥、燖、熟三獻。舊說以謂腥、燖備太古、中古之禮,余以為不然。先王之于死者,以為之無知則不仁,以之為有知則不智。薦可食之熟,所以為仁;不可食之腥、燖,所以為智。又一說,腥、燖以鬼道接之,饋食以人道接之,致疑也。或謂鬼神嗜腥、燖,此雖出于異說,圣人知鬼神之情狀,或有此理,未可致詰。
祭禮中有腥、焊、熟三種獻祭品。過去的說法認為腥、焊是具備了遠古、中古之禮,我認為不是這樣的。先王對于死者,以為他們無知就算不上仁,認為他們有知就算不上智。獻祭可食用的熟食是為了表示仁;獻祭不可食的腥、焊,是為了表示智。又有一種說法,腥、焊是以鬼神的行為規范來對待他們,熟食是以生人的行為規范來對待他們,以使他們迷惑。有人說鬼神喜好腥、焊,這雖然是出于經義之外的說法,但圣人了解鬼神的情況,或者有它的道理,不能懷疑否定它。
世以玄為淺黑色,璊為赭玉,皆不然也。玄乃赤黑色,燕羽是也,故謂之玄鳥。熙寧中,京師貴人戚里,多衣深紫色。謂之黑紫,與皂相亂,幾不可分,乃所謂玄也。璊。赭色也。“毳衣如璊”;音門。稷之璊色者謂之穈。穈字音門,以其色命之也。《詩》:“有穈有芑。”今秦人音糜,聲之訛也。穈色在朱黃之間,似乎赭,極光瑩,掬之粲,澤熠熠如赤珠。此自是一色,似赭非赭。蓋所謂璊,色名也,而從玉,以其赭而澤,故以諭之也。猶鴘以色名而從鳥,以鳥色諭之也。
世人認為玄是淺黑色,璊是赭色的玉,都是不對的。玄是赤黑色,燕子的羽毛就是這種顏色,所以被稱為玄鳥。熙寧年間,京師的貴人和皇親國戚多穿深紫色衣服,而稱為黑紫,與黑色相混,幾乎不可分別,這也是一種人們所稱的玄色。璊是赭色,所以《詩經》里說“毳衣如璊”(“璊”字的讀音同“門”)。有一種稷子的米是璊色的,這種稷子叫做穈。(“穈”字的讀音同“門”,是用它的顏色命名的。《詩經》里說“有穈有芑”,現在秦地的人把“穈”字讀作“糜”,是讀音發生了訛變。)穈的顏色在朱黃之間,與赭色相似,極為光潔晶瑩,捧在手上鮮亮有光澤,熠熠生輝如赤色寶珠。這自是一種顏色,似赭色而非赭色。大抵所謂“璊”是一種顏色的名稱,而其字以“玉”為部首,是因為它近乎赭色而有光澤,故以玉來比喻它;這也如同“鴘”也用作一種顏色的名稱,而其字以“鳥”為部首,也是用這種鳥的顏色來比喻它。
世間鍛鐵所謂鋼鐵者,用柔鐵屈盤之,乃以生鐵陷其間,泥封煉之,鍛令相入,謂之“團鋼”,亦謂之“灌鋼”。此乃偽鋼耳,暫假生鐵以為堅,二三煉則生鐵自熟,仍是柔鐵。然而天下莫以為非者,蓋未識真鋼耳。余出使,至磁州鍛坊,觀煉鐵,方識真鋼。凡鐵之有鋼者,如面中有筋,濯盡柔面,則面筋乃見。煉鋼亦然,但取精鐵,鍛之百余火,每鍛稱之,一鍛一輕,至累鍛而斤兩不減,則純鋼也,雖百煉不耗矣。此乃鐵之精純者,其色清明,磨瑩之,則黯黯然青且黑,與常鐵迥異。亦有煉之至盡而全無鋼者,皆系地之所產。
世上鍛鐵所稱的鋼鐵,是先把熟鐵彎曲盤卷起來,又將生鐵陷入其中,然后用泥包裹好加以燒煉,煉好后再加鍛打,使熟鐵和生鐵互相摻雜滲透,這樣鍛煉出來的鋼就稱為“團鋼”,也叫“灌鋼”。這其實是一種假鋼,只不過暫時借生鐵提高熟鐵的硬度,經過兩三次燒煉之后,生鐵自然變熟,則得到的還是熟鐵。然而天下人都不以為這辦法有什么不對,大概是由于不知道什么是真鋼。我出使河北時,曾到磁州的鍛坊看煉鐵,才知道什么是真鋼。凡是鐵里面含有鋼的,如同小麥面粉和成的面團里頭有面筋,把面團的軟面洗干凈了,才會見到面筋。煉鋼也是這樣,只要取精純的熟鐵燒煉鍛打百余火,每次鍛打都稱稱重量,鍛一回輕一回,直到屢次鍛打而斤兩不減,那就是純鋼了,即使再煉上百次也將不會再有損耗。這是最精純的鐵,其成色看上去清澈有光亮,而磨光之后又顯得暗暗的,青而且黑,和普通的鐵迥然不同。也有鐵煉盡了而全無鋼的,這都和鐵的產地有關系。
余家有閻博陵畫唐秦府十八學士,各有真贊,亦唐人書,多與舊史不同:姚柬字思廉,舊史乃姚思廉字簡之。蘇臺、陸元朗、薛莊,《唐書》皆以字為名。李玄道、蓋文達、于志寧、許敬宗、劉教孫、蔡允恭,《唐書》皆不書字。房玄齡字喬年,《唐書》乃房喬字玄齡。孔穎達字穎達,《唐書》字仲達。蘇典簽名旭,《唐書》乃勖。許敬宗、薛莊官皆直記室,《唐書》乃攝記室。蓋《唐書》成于后人之手,所傳容有訛謬;此乃當時所記也。以舊史考之,魏鄭公對太宗云:“目如懸鈴者佳。”則玄齡果名,非字也。然蘇世長,太宗召對玄武門,問云:“卿何名長意短?”后乃為學士,似為學士時,方更名耳。
我家中藏有閻立本所畫的唐初秦王府十八學士圖,每圖各有姓字爵里及畫像贊,也是唐人撰文題寫的,而多與《舊唐書》的記載不同。姚柬字思廉,《舊唐書》則作姚思廉字簡之。蘇壹、陸元朗、薛莊,《舊唐書》皆以他們的字為名。李玄道、蓋文達、于志寧、許敬宗、劉孝孫、蔡允恭,《舊唐書》則都沒有記錄他們的字。房玄齡字喬年,《舊唐書》卻作房喬字玄齡。孔穎達字穎達,《舊唐書》記載他字仲達。蘇典簽本名從日從九的“旭”,《舊唐書》卻寫作從日從助的“勖”。許敬宗、薛莊的官職都是直記室,《舊唐書》卻作攝記室。大抵《舊唐書》成書于后人之手,所傳述的免不了會有訛謬,而這幅十八學士圖的附加文字則是當時的記錄。以舊史考之,魏鄭公曾對太宗說:“目如懸鈴者佳。”則玄齡確是房氏的名,而不是他的字。然而蘇世長,高祖曾在玄武門召見他,問他說:“您為何名為長而見識短?”他后來才成為十八學士之一,似乎是在為學士時才改名壹的。
唐貞觀中,敕下度支求杜若,省郎以謝朓詩云:“芳洲采杜若。”乃責坊州貢之。當時以為嗤笑。至如唐故事,中書省中植紫薇花,何異坊州貢杜若,然歷世循之,不以為非。至今舍人院紫微閣前植紫薇花,用唐故事也。
唐貞觀年間,詔令戶部尋覓杜若,承辦官員竟根據謝朓“芳洲采杜若”的詩句,要坊州進貢,當時曾傳為笑談。而像有唐一代沿為成例的在中書省署內種植紫薇花,其性質和要坊州進貢杜若沒什么兩樣,卻被歷代因循,不覺得不對。現在中書省舍人院的紫薇閣前植紫薇花,就是襲用唐代的成例。
漢人有飲酒一石不亂。余以制酒法較之,每粗米二斛,釀成酒六斛六斗。今酒之至醨者,每秫一斛,不過成酒一斛五斗,若如漢法,則粗有酒氣而已。能飲者飲多不亂,宜無足怪。然漢之一斛,亦是今之二斗七升。人之腹中,亦何容置二斗七升水邪?或謂:“石乃鈞石之石,百二十斤。”以今秤計之,當三十二斤,亦今之三斗酒也。于定國食酒數石不亂,疑無此理。
漢代有人飲酒一石不醉。我以釀酒法考校,漢代用二斛粗米能夠釀出六斛六斗酒。現在最薄的酒,用一斛粘高粱米,不過能釀成一斛五斗。若采取漢代那種釀法(釀成的酒是原料的三倍多),則不過稍微有些酒味而已,能飲者飲多了也不醉,應該無足為怪。但漢代的一斛,也相當于今天的二斗七升,人的肚子里又如何容得下二斗七升水?或說飲酒一石指的是作為重量單位的石,即一百二十斤,用今天的秤來換算,相當于三十二斤,那也等于現在的三斗酒。史書上說于定國飲酒數石不醉,恐怕沒有這樣的道理。
古說濟水伏流地中,今歷下凡發地皆是流水,世傳濟水經過其下。東阿亦濟水所經,取井水煮膠,謂之“阿膠”;用攪濁水則清。人服之,下膈、疏痰、止吐,皆取濟水性趨下清而重,故以治淤濁及逆上之疾。今醫方不載此意。
過去有說濟水消失后是在地下潛流的。現在歷下一帶,只要掘地就都是流水,世人相傳是因為濟水經過其地下。東阿也是濟水經過的地方,這里的人們取井水熬膠,稱之為“阿膠”;將阿膠放入濁水中攪動,濁水就會變清。人服用阿膠,能夠疏通食氣、化痰、止嘔吐。這些都是利用了濟水更趨下的天然性質,其水清而不滯,重而不濁,因此被用于治療食氣淤滯混濁、不能通下的病癥。現在醫家的藥方書沒有記載這層意思。
宗廟之祭西向者,室中之祭也。藏主于西壁,以其生者之處奧也。即主祏而求之,所以西向而祭。至三獻則尸出于室,坐于戶西南面,此堂上之祭也。戶西謂扆,設扆于此。左戶、右牖,戶、牖之間謂之扆。坐于戶西,即當扆而坐也。上堂設位而亦東向者,設用室中之禮也。
宗廟祭祀時向西南行禮,是在室內的祭奠。神主收藏在西面的墻壁,因為那兒是活人居處的部位。對著藏神主的石室而祈禱,所以要向西面祭奠。三獻之后尸從室里出來,坐在門戶的西側面向南,這是在堂上的祭奠。門戶以西稱為扆,因為扆設在那兒。門戶以西,窗子以東,門戶與窗戶之間叫做扆。坐在門戶的西側,就是背靠扆而坐。到了堂上位次也要朝向東面,是設置位次用室內祭奠的禮節。
《莊子》言:“野馬也,塵埃也。”乃是兩物。古人即謂野馬為塵埃,如吳融云:“動梁間之野馬。”又韓偓云:“窗里日光飛野馬。”皆以塵為野馬,恐不然也。野馬乃田野間浮氣耳,遠望如羣馬,又如水波,佛書謂“如熱時野馬陽焰”,即此物也。
《莊子》書中說到“野馬也,塵埃也”,指的是兩種東西。前人即有以為“野馬”就是塵埃的,如吳融說“動梁間之野馬”,又韓偓也說“窗里日光飛野馬”,都以塵埃為“野馬”,恐怕不是這樣。“野馬”其實就是田野間的浮氣。這種浮氣遠望如群馬,又像水波,佛書上稱酷熱時的“陽焰”如“野馬”,就是這種東西。
十神太一:一曰太一,次曰五福太一,三曰天一太一,四曰地太一,五曰君基太一,六曰臣基太一,七曰民基太一,八曰大游太一,九曰九氣太一,十曰十神太一。唯太一最尊,更無別名,止謂之太一。三年一移。后人以其別無名,遂對大游而謂之小游太一,此出于后人誤加之。京師東西太一宮,正殿祠五福,而太一乃在廊廡,甚為失序。熙寧中,初營中太一宮,下太史考定神位。余時領太史,預其議論。今前殿祠五福,而太一別為后殿,各全其尊,深為得禮。然君基、臣基、民基,避唐明帝諱改為“棋”,至今仍襲舊名,未曾改正。
太一十神:一是太一,二是五福太一,三是天一太一,四是地一太一,五是君基太一,六是臣基太一,七是民基太一,八是大游太一,九是九氣太一,十是十神太一。唯有太一最尊貴,再沒有別名,只稱為太一,每三年移一次宮。后人因為太一沒有別名,就相對大游太一而稱它為小游太一,這是后人誤加在它頭上的。京城的東太一宮、西太一宮,正殿供奉五福太一,而太一卻供在偏殿,很是次序顛倒。熙寧年間,開始營建中太一宮,朝廷下令由太史考定神位,我當時任太史,參與了這一討論。現在中太一宮前殿供奉五福太一,而另外修筑后殿供奉太一,各自顧全了他們的尊貴,很是得體。然而君基太一、臣基太一、民基太一中的“基”字,因避唐明帝諱改為“棋”字,至今仍然沿襲舊名,未曾改正。
余嘉祐中客宣州寧國縣,縣人有方玙者,其高祖方虔,為楊行密守將,總兵戍寧國,以備兩浙。虔后為吳人所擒,其子從訓代守寧國,故子孫至今為寧國人。有楊溥與方虔、方從訓手教數十紙,紙扎皆精善。教稱委曲書,押處稱“使”,或稱“吳王”。內一紙報方虔云:“錢镠此月內已亡歿”。紙尾書“正月二十九日。”按《五代史》,錢镠以后唐長興二年卒,楊溥天成四年已僭即偽位,豈得長興二年尚稱“吳王”?溥手教所指揮事甚詳,翰墨印記,極有次序,悉是當時親跡。今按,天成四年歳庚寅,長興三年歳壬辰,計差二年。溥手教,余得其四紙,至今家藏。
2、夢溪筆談沈括完整版,北宋牛人沈括寫夢溪筆談時
在今天的陜西省延長縣,聳立著這樣一座雕像。
只見一個長須男人,一手拿著毛筆,一手捧著硯臺,正低頭專注地看著硯臺里的墨汁。
900多年前的一天,他來到這個地方,用脂水燃燒后的黑色物質做成了墨,這種墨材料獨特,質量上乘,很受歡迎,在我國文化史上占有獨特的位置。
他給這種墨起名為延川石液,又覺得制墨的原料叫“脂水”不合適,認為脂水生于水際沙石之間,是一種油而不是水,順便也給脂水起了一個新名字,叫“石油”。
于是,九百多年前的中國人,第一次對石油有了認知,而他也是世界上最早對石油進行民用開發的人。
晚年,他用自己研制的延川石液寫出長長短短609條筆記,形成一套巨著,這就是我們現在看到的三十卷本的《夢溪筆談》。
《宋史》評價他說:“于天文,方志,律歷,音樂,醫藥,卜算,無所不通”,在正史上留下這樣的評價是絕無僅有的。
他就是北宋科學家沈括,堪稱古代最強大腦,行走的百科全書。
很多人聽過他的名字,卻很少有人知道他到底多牛。
01
沈括有多牛,看看他的著作《夢溪筆談》就能了解一二。
這部成書于九百年前的筆記,一問世就成為了當時的暢銷書,人們爭相購買傳閱。
一百多年以后南宋時期,《夢溪筆談》仍占據暢銷榜,盛行不衰。
到清朝,它被四庫全書的子部收錄,作為重要古代典籍保存下來。
上世紀二三十年代,研究《夢溪筆談》和它的作者竟成為了一種學問,叫“夢學”。
歷經千年,《夢溪筆談》一直沒有淡出人們的視線,我們越了解,越著迷,越研究,越震撼。
中國影響世界的四大發明,有兩項出現在《夢溪筆談》里,就是活字印刷術和指南針,這在我國古代科技著作里絕無僅有。
我們今天的中學課堂上,老師經常用紙人和手指做共振和凹面成像的演示實驗,誰能想到,這兩個實驗最早就出現在九百年前的《夢溪筆談》里,由此開啟了光學實驗的大門,比伽利略早了500多年。
而《夢溪筆談》對古生物和化石的理解更讓人驚異,其中不僅記載了化石的大小,形狀,顏色等,并明確指出,它們是由古生物遺骸經過漫長的年代石化而成,破除了人們對化石的迷信,比達芬奇對化石的研究早了400多年。
《夢溪筆談》的內容有多廣博?
上面所說只是滄海一粟,《夢溪筆談》涉及了政治、經濟、歷史、哲學、軍事,科學技術、以及音樂、詩歌、書畫等各領域,有專家研究,全書內容可以劃分到31個學科領域。
在這些領域里面,幾乎都有極為獨到又經過科學論證的表述。
廣博和精湛一般都無法兩全,但沈括讓《夢溪筆談》全占了。
他深知,對事物的本質認識得足夠深,創造的價值才足夠大。
翻開《夢溪筆談》,我們看到了那個經濟與文化最繁榮的大宋王朝,也看到了生活在九百多年前的人們,所具有的思想和智慧,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想象。
一個人一生中在一個領域有所突破,已然很難,但世界第一在《夢溪筆談》中卻是批量生產。
心里只有方寸之地,還是裝著廣袤世界,決定一個人的人生軌跡。
02
除了知識廣博,最讓人敬佩的,還是沈括的為人。
那一年,一個午后,沈括讀到唐代詩人白居易的《大林寺桃花》,詩中寫道:”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對于這廣為流傳的名句,從未有人起疑,沈括卻停住了。
這明顯不合常理的自然景象,讓沈括忍不住批評道,大詩人白居易也寫出這樣自相矛盾的句子,可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過了幾年,恰逢四月時節,沈括來到廬山游玩,當登到山頂時,眼前的景色讓他大吃一驚,一路走來,山下已經是百花凋謝,而山頂上卻桃花爭艷。
這不正是白居易詩中所描繪的嗎。
沈括顧不得欣賞山水,馬上尋找原因,他進行實地測量后發現,原來大林寺海拔約1200米,比平地氣溫低了7攝氏度左右。
于是,《夢溪筆談》中就出現這樣一段話:“平地三月花者,深山中則有四月花,此地勢高下之不同也”。
之后,沈括再次研讀白居易的詩,發現詩前面還有一篇序寫道:大林寺山高地深,時節絕晚,于時孟夏月,如正二月天。
沈括感慨地自省道,都怪我讀書不仔細,經驗太少啊!
位于宋朝西北邊境的延州,窮鄉僻壤,民風彪悍,沈括在這里任職的時候,想要通過自己的摸索,將這里打造成守衛西北邊境的堅固堡壘。
沒有經費,他用自己的津貼給民兵買酒。
參軍不踴躍,他組織騎射比賽,公開向百姓宣布,只要有人在比賽中獲勝,他一定親自斟酒慰勞壯士。
不到一年,延州就涌現出了一千多個善于騎射的健兒。
在一場戰役中,延州軍隊發揮了巨大威力,和朝廷派來的中央禁軍一起立下了赫赫戰功。
消息傳回,朝廷大喜,賜下了大量財物犒勞軍隊。
可沈括接到旨意卻傻了眼,旨意只說犒勞中央禁軍,根本沒提延州軍隊。
如果只犒勞中央禁軍,后果可想而知,一定會激起地方軍的不滿,甚至引發嘩變。
權衡利弊之下,沈括做了一個驚人的決定:抗旨,造假!
他把原來的圣旨藏起來,造了一份宣布下去,讓地方軍隊和中央禁軍一起分享賞賜。
假傳圣旨,沈括當然知道是什么后果,這是拿命在搏。
也許是他不計個人得失的出發點打動了朝廷。
了解情況后朝廷并未怪罪沈括,而是下詔勉勵道:如果不是你發現了問題一定會釀成大禍,你心懷大局,又勇于任事,以后邊境來不及請示的事情,你就可以自行處置了。
小到津貼換酒勉勵民兵,大到承擔矯詔的罪名,保證地方穩定,他用一己的擔當,將延州打造成對內穩定,對外堅固的堡壘。
04
沈括給《夢溪筆談》取了如此浪漫的名字,然而他的生活并不美好。
元豐三年,沈括被任命為延路經略安撫使,相當于現在的省軍區司令員,在對西夏作戰時,將軍徐禧不聽指揮,在永樂筑城屯守,導致北宋慘敗,損失慘重。
戰后,沈括因有領導責任,被宋神宗貶為均州團練副使,連人身自由都受到限制。
這對于已經51歲的沈括來說,意味著他再也沒有被朝廷重新啟用的機會了,政治生命宣告完結。
心有不甘,被失望填滿,本想在家庭中找些溫暖,可家卻成了沈括最怕的夢魘。
沈括的妻子張氏,說是悍妻一點也不為過,有一次兩個人吵架,張氏竟然一把薅掉了沈括的胡子,沈括疼得大叫,下巴頓時鮮血淋漓。
自那以后,沈括看到張氏就有了陰影,張氏一不高興,他就渾身戰栗。
而永樂兵敗后,張氏沒有安撫沈括,反而變本加厲。
不僅對沈括動輒打罵,還時不時去官府狀告沈括對她不好。
這讓沈括非常尷尬,但又不能對張氏怎么樣,只好躲進那一小間書齋,終日與筆墨紙硯作伴。
失去了人生自由,也感受不到一點家庭溫暖,沈括把一腔心血都傾注于筆端。
《夢溪筆談》就是誕生在這樣的環境背景下,不禁讓人感覺心酸。
讓人難以想象的是,臉上有傷,心中有淚,耳邊辱罵之聲不斷,在這樣的境遇下著述,沈括的筆下卻不乏詼諧,幽默。
他在書中就曾經記敘這樣一件事,在關中這個地方沒有螃蟹,所以人們第一次見到干螃蟹的時候,看到螃蟹張牙舞爪的樣子,都非常害怕。
后來人們覺得螃蟹的眼睛是向外凸起的,神似鐘馗,可以用來驅鬼。
那時候人們得病都認為是鬼魅作祟,于是如果有人得了瘧疾,就會在門口掛一只干螃蟹,往往沒多久病就好了。
沈括在這里笑著寫道:看來這只干螃蟹人不識,鬼亦不識也,被嚇跑了啊。
一個人知道自己為什么而活,就可以忍受任何一種生活,并且還能怡然自得。
04
夢溪指的就是是筆談的誕生地,也是沈括晚年居所:夢溪園。
之所以叫“夢溪園”,源于沈括的一個夢,在夢里,他來到一個地方,這個地方山上花木綻放,如織錦鋪地,山下溪水清澈,兩岸樹影倒映在水中,是一個比桃花源還要美的地方。
他被貶來到鎮江后,看到這個園子的景致竟和夢中一模一樣,嘆息道:我的緣分就在這里了,于是決定在此定居。
園內有一條小溪流過,由此,就叫“夢溪”了。
多年宦海沉浮,內心苦楚,多年家庭不睦,失望孤獨。
一個遭遇不幸,身處逆境的人,在這個以夢為名的地方,用筆墨找回了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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